禁止私存另传（lacie1087）

【Batfamily】who lives in a pineapple under the sea？

“是谁住在深海的大菠萝里？” “海绵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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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经历过诸多多元宇宙，甚至不止一次各个宇宙联合齐心协力解决足以毁灭世界的大事件之后，他早该料到这个。有一个宇宙他们是坏蛋，卢瑟和小丑带头组成了正义联盟。还有一个宇宙他们全是女孩，联盟元老只有神奇男侠一位男性。还有的宇宙他们反目成仇，兵戎相向。但是布鲁斯从没想到会有一个宇宙他和迪克•格雷森的性格形成了彻底的反转。不是灵魂互换，也不是某个邪恶魔法师的阴谋。只是单纯地性格不同，并且恰恰相反。现在两位平行宇宙来客正站在蝙蝠洞的门口，一个面无表情神情肃穆的迪克•格雷森，和一个笑容灿烂堪比佛罗里达的阳光的布鲁斯•韦恩。

       这真是糟糕透顶，布鲁斯想，在对上自己平行宇宙二重身灿烂的微笑的时候表情僵硬了一刻。站在他身侧的迪克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在布鲁斯不赞成的眼神瞟过来的时候他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很抱歉……B……但这实在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布鲁斯没有回应他，而是继续说道：“你们真的不是灵魂互换了吗？”平行宇宙的布鲁斯扩大了笑容，现在他的笑容变成了标准的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我们没有灵魂互换，夜翼一直都性格冷淡。”他又打量了一下对面疯狂大笑的迪克：“你知道吗，这的确很有趣，因为这证明我们关于多元宇宙的猜想是正确的。并且我从未想到另一个宇宙的我是这么的……沉默寡言。”

       在对上布鲁斯的目光之后他又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这使得前者浑身恶寒。布鲁斯伸手按下蝙蝠洞的开关，在大门缓缓打开之后说道：“别用蝙蝠侠的脸露出这种表情。”蝙蝠洞里空空荡荡，只有敲击电脑键盘发出的声音。提姆转过头看向门口，正看到布鲁斯摘掉蝙蝠头套。对方在看到他之后笑了笑，提姆瞪大了眼睛。紧接着进来的是夜翼，他嘴角下撇，一脸不悦。提姆皱起了眉：“你们怎么回事？（what’s wrong with you？）”他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在夜翼之后又进来了一个人，是西装革履的布鲁斯。然后又是一个夜翼，只是他没带面具，并且一副强忍着不笑出声的表情。先进来的布鲁斯友好地看向他：“你是……”提姆挑了挑眉，他现在还穿着全套的红罗宾制服，并且戴着面具。他没有说话，只是把视线转向了穿着西装的布鲁斯。后者清咳了一声：“我们不能轻易透露未来的事情，这或许会改变你们的时间线。”“好吧，”异世界的布鲁斯耸了耸肩，“那我就不问了。”提姆内心的小人的嘴张得都快能塞鸡蛋了,但他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你们把我当作背景就可以了。“然后他转身继续查资料去了。迪克终于控制住了表情，他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了操作台上的咖啡。他张口说道：“hi，”然后他才想到不能提任何关于提姆的信息。于是他硬生生地咽下了对方的名字，接着继续说道：“老喝咖啡对身体不好。”

       提姆抬头看向迪克，透过面罩都能看出他鄙夷的神情：“我不叫hi。”。布鲁斯转过头看向平行宇宙的两位来客：“我们该怎么称呼你们呢？”“就叫我们的代号吧，”蝙蝠侠愉快地说，“我是蝙蝠侠，他是夜翼。”蝙蝠侠和愉快挂钩无疑是一件很惊悚的事情，迪克没忍住捂着嘴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夜翼皱着眉看向越笑越大声的迪克，似乎完全无法理解自己的平行宇宙二重身为什么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沙雕。蝙蝠侠转过头看向夜翼：“摘掉面具吧。”夜翼终于摘掉了半脸面具，冷漠的眼神和布鲁斯一贯的“蝙蝠侠不赞成的眼神”竟颇有几分相似。过了一会阿尔弗雷德端下来了一盘小甜饼。蝙蝠侠冲着老人露出了一个感激的微笑：“谢谢。”说完还眨了一下眼。阿尔弗雷德用他一贯的英伦腔说道：“您实在是太客气了。”蝙蝠侠继续笑着说道：“这没什么……现在已经很晚了，希望你能早点休息。”这样的贴心关怀在这个宇宙显然不常见，以至于阿尔弗雷德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惊讶地睁大了眼。他接着转向了布鲁斯：“我想这位先生是一个很好的榜样，布鲁斯少爷。”布鲁斯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小甜饼成功地堵住了迪克的嘴，他终于暂时停止住了大笑。他满脸通红，夜翼毫不怀疑如果对方再笑下去就要缺氧身亡了。布鲁斯优雅地咽下一块小甜饼，用纸巾擦了擦手指尖，然后开了口：“所以，你们是怎么到了这里？”蝙蝠侠绘声绘色地开始描述：“这天晚上我久违地和夜翼一起外出夜巡……”迪克瞪大了眼睛：“你们很少一起夜巡吗？”蝙蝠侠顿时露出了遗憾的神情：“是啊，自从独立之后夜翼就没有跟我一起夜巡过了，他甚至很少回庄园……”布鲁斯忍无可忍地开口了：“请你们说重点。”“好吧。”蝙蝠侠说，就在他准备再说些什么之前，夜翼开口了：“我们一起在哥谭夜巡，把越狱的谜语人送回了阿卡汉姆。在返回韦恩大宅的途中看见了一个异常的漩涡，在前去查看的时候被卷了进去，然后就到了这里。”蝙蝠侠皱了皱眉：“打断别人是不礼貌的，夜翼。”在这个瞬间他好像又回归了那个严肃的蝙蝠侠形象，但下一个瞬间他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而且你不跟我一起夜巡就算了，为什么不回韦恩大宅呢？阿尔弗雷德和我都很想你，还有杰森也很喜欢你。”夜翼干巴巴地说：“拜托，蝙蝠侠，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我能照顾我自己。而且我没事不会老往回跑，因为我很忙。”蝙蝠侠摊开双手做出抱怨的动作：“可是你上次回来已经是整整半年之前了，你甚至不在我们的家族群里发消息！”夜翼的语气夹杂了一点无奈：“上次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你和杰森面带傻笑在沙发上看海绵宝宝。”

       蝙蝠洞的唯一一扇非电子门被推开了一半，刚探进半个身子的杰森听到那句话之后又默默地退了回去。就在那扇门被彻底关上之前提姆伸手挡了一下：“等等我。”杰森顺着他的力道把门拉开，然后一眼瞥见了那盘小甜饼。“damn it”他说，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和这盘甜点无缘了。“嘘。“红罗宾说，变戏法般地从怀里掏出了几块用纸巾包好的小甜饼。杰森借着身高优势狠狠揉了揉对方的头：“你最好了，小红。”然后他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布鲁斯的眼皮在狂跳，这一不好的预兆在下一秒就得到了印证。迪克惊喜地叫道：“你也喜欢海绵宝宝？”蝙蝠侠也挺直了身板：“这是我最喜欢的动画片！”迪克直接唱出了声：“who lives in a pineapple under the sea？(是谁住在深海的大菠萝里？)”蝙蝠侠立刻接道：

“Spongebobsquarepants!（海绵宝宝！）”接着他们在空中击了个掌，布鲁斯的眼皮跳得更欢快了，夜翼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最终布鲁斯说：“够了。之前击败黑暗多元宇宙的时候建造的传送器应该还在。迪克，你带着夜翼去看一看机器是否能正常启动。如果不行的话就联络一下闪电侠”接着他凝视着蝙蝠侠：“我想跟你谈谈。”

       待迪克和夜翼走远之后，布鲁斯开了口：“别告诉我你在打击罪犯的时候就是这副笑嘻嘻的模样。”蝙蝠侠反驳了回来：“别这样，哥们。别告诉我你一天到晚都板着脸。”布鲁斯冷静地回答道：“在白天我有我的伪装，所以是的，在必要的时候我会笑。”蝙蝠侠说道：“我也有我的伪装，但这不代表我在别人面前假笑，而在我真正在乎的人面前一脸冷漠。”

       布鲁斯犹豫了一下，为了不干涉双方宇宙的时间线，他们对对方知道得越少越好。可是他还是问了：“夜翼曾经是罗宾吗？”蝙蝠侠笑了笑：“是的。他以前是马戏团的一员，飞翔的格雷森。可他的父母被杀害了，然后我领养了他。那时我刚成为蝙蝠侠没多久，行事还不够缜密。有一天我在卧室处理伤口的时候被迪克发现了，我还穿着蝙蝠侠的制服。后来迪克提出要成为我的搭档。他给自己设计了一套制服，甚至指出了蝙蝠洞里的几点疏漏——他的心思真的很缜密，就是太沉默寡言了。”

       布鲁斯看着面带笑容的蝙蝠侠，绞紧了手指。“最后一个问题。”他说，“你的父母——他们还活着吗？”蝙蝠侠的笑容消失了：“不，他们在我八岁的时候被枪杀了。”布鲁斯张了张嘴，他觉得每一个音节都是那样的生涩，像是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那你为什么还这么开心。”笑容又回到了蝙蝠侠的脸上：“最开始我很难过，觉得是我害死了他们。我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尝试过自杀，以为这样我就能见到他们了。可是后来呀——”他慢慢悠悠地说，海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温柔：“——我停止了自残。我试着面带微笑度过每一天，试着去发展爱好，努力变得更好。因为我知道，他们希望我好好活着。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父亲挡在我的面前想要保护我，我想无论伟大或平庸，他们希望我能幸福，而不是终日沉浸在自责之中。这是用爱和生命换来的机会，我怎么能不好好珍惜呢？”身侧传来巨大的轰鸣声，然后是猛然亮起的光束。布鲁斯再度开口，声音干涩：“成为蝙蝠侠可不是什么平安幸福的选项。”蝙蝠侠半边脸被白光照亮，温柔得仿佛下凡的天使：“我每击倒一个坏蛋，就会多一个孩子在看完夜场电影之后和父母平安地回到家。这难道不值得为此而奋斗吗？”他起身绕过桌子俯下身，伸手捏住布鲁斯两边的脸颊。他的双手向上拉扯，迫使对方露出一个笑容：“你知道吗？你真的应该多笑笑。”

       然后他转身走向传送器的方向，夜翼面无表情地站到了他的身边。迪克说道：“只需要一件你们宇宙的信物就够了，比如蝙蝠镖之类的。”蝙蝠侠从腰间抽出了一枚蝙蝠镖扔进了传送门。传送门发出“滋滋”的响声，然后形成了一个漩涡。“再见”蝙蝠侠说道，转身消失在了传送门中。夜翼紧随其后。布鲁斯凝视着传送门的方向，久久没有动。

       迪克担忧地转向布鲁斯：“你还好吗，B？”“我很好。”布鲁斯回答，脸上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浅淡笑容。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