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私存另传（lacie1087）

【batfamily】圣诞夜（一发完）

我在最热的夏日写圣诞夜。
才发现今天是小红生日，timbo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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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为了让全家人都回来开开心心地过圣诞夜，迪克简直是费尽了心机。他从十月份冷风刮过布鲁德海文的时候就开始筹划这一切了。事实上这个指标的最低要求还是很好达成的，鉴于达米安和提姆都住在韦恩庄园，他无疑会按时回去过节，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只有杰森。

迪克很警惕，这实在是不能怪他，杰森从去年圣诞节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布鲁斯的生日没有，复活节没有，感恩节估计也回不来。于是为了让杰森也能乖乖回来，迪克伙同芭芭拉和提姆对杰森在全哥谭的安全屋进行勘察和防御破解，并挨个堵门进行剖心谈话。此外的行动包括但不限于每日一次的电话骚扰和情报交换时的苦口婆心，而后者导致红头罩在两个月之内迅猛发展了无数条情报线来逃避和兄弟们不必要的见面，并且养成了高度警惕说完就跑的极高反应能力。夜巡之后的谈心使得杰森的夜巡范围和频率极度缩小，以至于为他节省了极高的一笔医疗费用。迪克甚至以条子的身份去了一趟冰山赌场，杰森不知道他到底是嫌自己命大还是怎么样，气得差点泼了他长兄一身的香槟。那天全赌场的人亲眼见证了杰森拎着迪克的领子把他扔了出去，并扬言他再敢来就把他一枪爆头。第二天各大报纸就报道了韦恩家的长子和次子关系不和的消息，更有甚者称格雷森警官查案至冰山赌场，要大义灭亲。为此迪克和杰森各被布鲁斯约谈了一次。当黑漆漆的大蝙蝠蹲在墙上围观他揍完人之后说“we need to talk”的时候杰森差点没被吓出心脏病。就当杰森以为事情终于告一段落的时候，他在自己会客厅的玻璃落地窗外发现了一只夜翼。这次他没有再留手，打开窗户把人放进来之后无情地泼了他一身香槟。

       终于在一次泼酒，两次跨哥谭追赶，三次爆头威胁和无数次的打架斗殴以及窜逃之后，杰森同意了迪克回庄园过圣诞节的请求。至此迪克终于完成了他定下的目标的最低要求。这个完成度被定为最低要求是因为全家团圆的同时还要避免他们吵架，吵架之后他们就会开始打架。迪克再也不想回顾上个圣诞节达米安从异次元口袋里掏出武士刀之后翻身跳上餐桌，要求和持枪的杰森进行一场生死决斗的场景了。这件事最终以布鲁斯往桌上插了一个蝙蝠镖而告终，迪克发誓当时布鲁斯的脸色阴得能滴水了。迪克开始的时候还试图劝架，后来只好安静如鸡地呆在座位上瑟瑟发抖，与全程一脸冷漠慢条斯理地吃东西的提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以至于当他们暂时停战准备吃饭的时候提姆已经开始拿餐巾擦嘴了，从餐桌翩翩然离开的时候还说了一句“你们慢用”。气得达米安差点当场谋杀他的三哥。

       迪克开始细细地分析可能会发生的争吵。杰森和布鲁斯会吵架，达米安和杰森会吵架而且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会打起来；布鲁斯和达米安会吵架，一般这个时候杰森会在一边幸灾乐祸，提姆也有的时候会参加。提姆……提姆！迪克瞬间茅塞顿开。提姆虽然有的时候会小小地挑起一下战火，但从来都不会太过火。鉴于今年在劝说小翅膀回家行动中提姆的出色表现，迪克相信他能够为家庭团圆做出杰出的贡献。

       迪克美滋滋地笑，全然已经忘记了去年提姆气得达米安差点血溅当场的壮举。路边的行人看着一个面容帅气的年轻人傻笑着骑着摩托绝尘而去，不由得叹了口气。多好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年纪轻轻就傻了呢？居然还在街上骑摩托，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02

战争开始于前菜，提姆下午去公司加了一会儿班，激得达米安也赶去了公司。杰森是掐着点来的，所以他只是放下几份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礼物后，跟布鲁斯大眼瞪小眼地在客厅沉默了一会就开饭了。今年阿尔弗雷德做了三份不同的沙拉，整整齐齐排成一排放在桌子上，任凭喜好自取。这种吃法毫无疑问是迪克提议的，他不遗余力地要从每一个角度每一种方式促进家庭和谐。杰森瞥了一眼最右的凯撒沙拉，又看了看左边满是土豆牛肉的那一碗，果断地选择了中间的那盆。正当他的叉子插上蔬菜间的一块鸡胸肉的时候，达米安迅速出手，不甘示弱地把叉子插在了同一块肉上。气氛一瞬间凝滞了起来，布鲁斯抬头看了看确认问题不大之后低下头继续吃了。迪克则是略微紧张地咽了咽吐沫，做好了劝架的准备。谁知道杰森和达米安对视了一阵之后，居然缓缓撤回了叉子，转而攻向另一盆沙拉。迪克十分感动，他激动地想杰森真的是长大了不少，懂得不较真和谦让了。

可达米安却丝毫没有让步，他再次叉住了杰森盯上的牛肉，使得局面再次回到了之前。剑拔弩张的氛围刚刚宽松了一瞬又再次恢复原样。迪克转头看了看布鲁斯，对方正冷静地吃着唯一没有被祸及的那一盆凯撒沙拉。同样动作的还有提姆，他十分精准地拿走了几乎每一块牛油果，却看都不看培根和鸡蛋。迪克很想对布鲁斯说这是你的儿子快来管管，但他知道布鲁斯那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事实上一般这些事情都是迪克先来感化，如果恶化的话提姆也会帮忙劝架——如果他没有被卷入争斗的话。当事态已经十分严重的时候，布鲁斯就会暴力执法。

迪克咽下一口气刚想开口，便看见杰森再次放弃了跟达米安的争执。迪克震惊地睁大了眼——这不正常！杰森居然两次都给达米安让步了！一向暴躁的红头罩今晚连个抗议都没有，只是收回叉子转向了第三盆沙拉。

可达米安完全不理会杰森的示弱，他将其视为强者对弱者的绝对碾压。而为了取得绝对的胜利，三盆沙拉都要被攻破。于是他毫不留情地继续追击。即使考虑了五个青壮年的食量而用更大的容器，但让四个叉子同时从容地形成空间错位还是有些难度的。达米安的叉子猛地撞上了提姆的，伴随着这声巨响，所有人都抬起了头。还没等布鲁斯开口，杰森就抢先发话：“我以为你要吃所以才让给你，可是——”他看了看对方空荡荡的盘子，恶魔崽子冲他张牙舞爪，杰森不予理会：“你一块都没拿走，你分明就是在跟我作对！而且你怎么能浪费食物呢，浪费食物是可耻的！”说完这个家伙居然还开始得意洋洋地笑。

迪克的笑容僵住了，虽然说杰森懂得谦让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凛然正气，但这也太超出寻常了。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家伙原来是装的。啊善良的理查德，提姆一边旁观一边默默地想，他从一开始就看出来杰森是装的了，为的就是可以毫无破绽地骂达米安一顿并且不被教训。显然今年的红头罩选择了智斗，并且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会写诗的文艺好青年杰森完全能够胜任。

最终布鲁斯缓慢地扫了杰森和达米安一眼，然后说了一句：“不要浪费。”两个人各自“哼”了一声之后开始埋头苦吃，战争暂时停止。

03

不到半个小时提姆就发现自己错得离谱。“我收回关于‘红头罩选择智斗’的言论”，提姆看着拿着叉子和刀指向对方的杰森和达米安，小声地说道。天知道他们的刀叉上还挂着牛排和烤猪排。现在那些肉块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汤汁和肉汁，提姆发誓他甚至从达米安的牛排叉子上看到了血水。哦天哪，他翻了个白眼，吃生肉的小恶魔。

迪克的劝说显然已经没有丝毫用处了。布鲁斯正襟危坐，十分优雅地一小口一小口吃着他的煎三文鱼，并警惕地随时关注着动态。提姆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达米安和杰森都警惕地转头看向他。“朋友们，冷静下来。“韦恩集团的少年总裁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表言论：“你看主菜一共就那么多，如果你们拿它来攻击对方的话只会获得一份吃不饱的菜和淋满汤汁的衣服。这多么得不偿失，不是吗？”接着他在达米安：“托德连我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和杰森的“这个小鬼除外”的叫喊中泰然自若地继续演讲：“你们想一想，这可是用来吃饭的餐具，你们难道要拿着每天上餐桌的东西血溅三尺吗？”

达米安拿着叉子恨恨地说：“那我将会就这失败者的血享受胜利的晚餐！”紧接着他就扑上去了，以不可思议的力量一下越过了整个长餐桌，和杰森扭打成了一团。提姆觉得自己站起来简直是十分明智的举动，因为坐着拦住一个横空飞过的达米安实在是太困难了。迪克当机立断架住杰森，右脚以不可思议的柔韧度横空踢过，劲风直逼达米安。这一防守性进攻迫使小恶魔矮身向后躲了一下，提姆趁机拦腰把对方从餐桌上抱了下来，不顾对方“我要杀了你”的威胁把人放在了餐椅上。假装安安静静不过三秒恶魔崽子就再次行动了，这次他从餐椅一跃而起直接踢了过去，那边杰森毫不留情地给了迪克一个肘击，迫使对方放开了自己之后伸出右臂格挡在身前。同时握住达米安的脚和杰森突袭的手臂的提姆觉得自己简直要被挤碎了。他踉跄后退两步一下倒在了餐椅上，配上他那张一向苍白的脸简直象是个碰到阳光的吸血鬼。不过这实在是太正常了，提姆今天傍晚回来的时候神情恍惚，眼脸半瞌半闭，走路几乎都是用飘的。虽然眼下没有明显的乌青，但一看就知道他前一天又熬了个通宵。达米安毫不客气地把未能痛揍杰森的怒火发泄到了他的三哥身上：“你真是太虚弱了，德雷克。我怀疑我再稍微用点力你就可以碎成三块。放弃吧，夜巡工作不适合你，弱者。”

现在轮到提姆要打死达米安了。

刚揉着下巴坐回椅子上的迪克哀嚎了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劝架去了。杰森把他的猪排想象成达米安，一边面容狰狞地大力切割着一边往嘴里塞。布鲁斯忍无可忍地伸手拍了拍桌子：“停下！”达米安转头看了看他的父亲，收回了咬着提姆的手腕的尖牙，与此同时放开的还有提姆掐着达米安脖子的手。提姆一边任由迪克给他包扎一边恨恨地在心里记上了一笔：喝人血的小恶魔！

04

主菜之后是饭后甜点。每个人面前都摆好了切好的一角蛋糕，布鲁斯看着他面前的远小于他人的、咖啡味的提拉米苏皱起了眉:“我不要吃这个。”迪克为对方的布鲁西宝贝式的抗议叹了一口气，阿尔弗雷德则不为所动：“布鲁斯老爷，我注意到您最近的糖分摄入量过高了，所以只有提拉米苏。”接着他高举空托盘，在一家之主谴责的目光下优雅地转身走了。迪克看着皱着眉的布鲁斯，又转头看了看快把脸埋进盘子里的提姆，暗暗戳地想还真是萝卜白菜各有所好。及接着他就听见了提姆“友善”的询问：“需要我帮你解决你的那一份吗，迪克？还有你，布鲁斯？”迪克赶忙护住自己的蛋糕，说了句：“不了谢谢。”而布鲁斯看起来似乎正在内心天人交战，最终为了维持他的形象还是自己吃掉了那一小块蛋糕。迪克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提姆的怨念的目光，千言万语汇成一句“为什么不给我喝咖啡”。

在甜点之后是淡茶和水果。提姆伸手去拿离他最近的一块橙子，刚咬上一口就变了脸色。“达米安——”提姆威胁性地低声念对方的名字，换来更小的那个的一声嗤笑。提姆紧盯着达米安，语气夹杂着无奈：“你怎么能往橙子里放胡椒呢？”“我只是放了几个而已，德雷克。我计算了一下果盘可能的摆放位置和你惯常先吃距离你最近的哪一部分，仅此而已。”

“够了。”布鲁斯说，“再这样下去我就禁你一周的夜巡。”达米安“哼”了一声之后安静了下来。迪克不动声色地离那盘水果远了一点。他强烈怀疑达米安为了攻击提姆给整个果盘都下了毒，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不要以身试毒。

布鲁斯低头喝茶，错过了达米安喝到茶的一瞬间的扭曲的表情。达米安疯狂深呼吸试图摆平自己的表情，迪克毫不怀疑要是在他自己的房间里达米安都要开始打坐了。接着，迪克看见提姆喝杰森在餐桌底下悄悄地击了个掌。“你往达米安的茶里面放了什么啊？”迪克小声地凑到提姆耳旁问。“辣椒。”提姆非常冷静地回答，顺便附带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迪克默默地退了回去。

05

吃完饭后提姆和杰森去看烟花，迪克半哄半骗地把达米安也忽悠过去了。杰森摸了摸达米安的头发，被小恶魔十分生气地踢了一脚。提姆窝在沙发的角落，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台电脑。迪克安顿好他们三个之后，又转身去找布鲁斯了。“你不来看烟花吗?”迪克问。布鲁斯把书签放回书里之后合上了书：“你去吧，迪克，我不是很感兴趣。”“别啊，”迪克开始撒娇了，“今天可是圣诞夜啊布鲁斯，圣诞夜！”布鲁斯无奈地答应了。

等他们走到靠窗的双人沙发前的时候，发现剩下的三只已经睡着了。坐在最中间的杰森左拥右抱，达米安整个蜷成一团倒在杰森的臂弯里。相比之下提姆的睡姿就周正得多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手里还拿着电脑。布鲁斯低头端详着儿子们的睡颜，突然听到有人在喊他：“布鲁斯——”

在布鲁斯抬起头的一瞬间迪克快速地摁下了快门键，把自己、沙发处的人甚至远处的阿尔弗雷德都拢入了其中。迪克还嫌不过瘾般地多拍了好几张，直到快门声弄得提姆开始皱眉才停止。

他收起手机，笑意盈盈地转过了身：“圣诞快乐！”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