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私存另传（lacie1087）

［kylewally］重逢初见（中）

越写越长，所以分成上中下了。

想看互骂的都在（下），等我码完就发上来。

——————————————————————————————————

哈尔率先冲他们挥了挥手：“嘿，小熊，还记得我说了下星期三要来中城找你吗？鉴于那是上周说的，所以应该是这个星期三，也就是今天。结果你的手机关机，中城警局又没人，我只好找老蝙蝠要了你的信息。”他吹了个口哨：“你可真是让我一通好找。”

巴里看起来有点懵，他茫然地小声念叨了一句：“今天是星期三？”然后他不可思议地盯着手机，抬高了音量：“今天是星期三？”沃利耸了耸肩：“我以为你是算好了日子来接我的呢。”巴里还没完全从惊讶中恢复过来：“我是记得今天是九月二十号，但是星期三？我想我的确没好好看日历。”哈尔冲巴里挤了挤眼：“不打算向我介绍一下这位吗？”巴里向前推了一把沃利：“这是沃利·韦斯特，我的侄子。”在哈尔看见那个抑制项圈的时候他的表情出现了细微的变化，沃利猜想蝙蝠侠已经告诉了他关于自己的“丰功伟绩”。他甚至不为哈尔忘掉了他而感到惊讶，毕竟太多的人都把他忘了，他早该习以为常的。哈尔不动声色地伸出了手，沃利摆出一个微笑，回握住了他的手：“沃利·韦斯特，很高兴认识你。”哈尔笑着晃了晃手：“哈尔·乔丹，我想巴里应该和你提起过我？”“当然，”沃利笑着回答，“他说你是个帅气的自恋狂。”哈尔笑出了声：“这个精简的评价居然该死的符合——”接着他后退一步，一把拉过了身边的凯尔：“这是凯尔·雷纳，我想我应该跟你提起过他，巴里。他是一个画家，并且也是——我的同事。”哈尔挤了挤眼睛，巴里心领神会地回以一个眼神。“凯尔，这是沃利。沃利，这是凯尔。”哈尔在凯尔的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接着把他向前推去。凯尔礼貌地伸出手，沃利回握住了对方。他几乎是竭力克制住内心翻涌的情绪，这让他抿紧的嘴角看起来有些不悦。巴里和凯尔向对方点头致意。哈尔接着一左一右拉过了两个人：“这是约翰和盖——我想我们可以跳过老套的握手致意环节，坐下来喝点什么了。要是再不点单，前台那位美丽的小姐就要把我们轰出去了。”

他的俏皮话成功地引起了一阵哄笑。人们三三两两地就坐，哈尔紧挨着巴里，旁边是约翰和盖。沃利自觉地坐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巴里投过来一个担忧的眼神，他只当没看见。出人意料的是，凯尔拿着他的那杯冰美式，缓步上前坐到了他的身边。

凯尔双手交叠在桌上，那杯冰美式在他的手边冒着冷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好像什么都没点。不过这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毕竟闪电侠们的速度一向很快——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你有什么想喝的吗？”尽管凯尔的声音不大，沃利还是谨慎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幸好今天是一个忙碌的星期三下午，大部分人都坐在办公桌前焦头烂额。店里除了他们之外只有一两位挂着黑眼圈的顾客，估计是灵感卡壳的作家。沃利回过头，凯尔正微笑着望着他。沃利清了清嗓子：“事实上，我的确没有点饮料。巴里说吉斯特新出了海盐芝士，但是我对这些东西不怎么感兴趣。”接着他抱起了手臂：“听着，我没心情也不擅长和别人聊天，况且说到底我们也不是很熟。所以你为什么不坐到那桌然后加入他们呢？”

凯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定定地盯着沃利：“真的吗？”接着他敲了敲桌子：“你知道哈尔在我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吗？他说小心点，这个家伙曾经能力失控杀掉了整个庇护所的英雄。但是我不相信，沃利，因为你从来不是这样的人。”沃利沉默地望向凯尔，那双碧绿的眸子里带着熟悉的味道，生机勃勃、英勇、不服输、一点点的调皮和隐约的温柔。尽管成熟掩盖了许多的情绪，但它们还是透过了那层屏障，毫无顾忌地散射了出来。沃利震惊地睁大了眼，在对于闪电侠来说近乎无限长的时间之后，他才压低声音说：“你记得。”

他用的是肯定句，这个坚定而温暖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凯尔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位虽然经验较少但是冷静认真的灯侠，只有在面对沃利的时候他才会露出那份不服输和独特的温柔。这双眼睛的主人伴着他度过那么多的日日夜夜，他们曾经半夜出去喝酒，也曾经在瞭望塔用灯戒打游戏被抓。还有太多太多，数不清的美好。凯尔的眸子亮起来了一点，他似乎想要摆出一个微笑，但最终没有成功。沃利猜想他一定是在生他的气。凯尔向前倾了一点，沃利没有动。接着他听见凯尔说道：“没错，我记得一切。在我把这些碎片串起来之后我就来找你了。我去了泰坦，但是那个时候你已经离开了，于是我又找到了哈尔。可是你呢？这么久以来你从来没有想过来找我！”

他的最后一句话近乎低吼，凯尔极力压抑着，这使得他的声音有些走调。沃利咬紧了嘴唇，半晌之后他才开了口：“你知道我不能只是为了一个可能的过去而冒扰乱时间线的风险。即使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行，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明白扰乱时间线的后果。”凯尔又向前逼近了一点，现在他们近乎脸挨着脸了“这就是你的回答吗？”他说，低下去的尾音带着一股悲伤的意味，“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沃利·韦斯特到哪里去了？”

沃利没有回话，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凯尔低下头去啜饮那杯冰美式，接着他听见对方轻声说：“如果这一切都是宿命呢？”

凯尔抬起头，撞见沃利眸中一片翠绿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