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私存另传（lacie1087）

【微birdflash】瞬间永恒

yj3背景。

wally被神速力选中成为了某种神明，在达克赛德即将攻破地球的时候，他回到了自己的母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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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错误，如果不是他，黑霹雳也不会陷入那样的痛苦。达克赛德万岁的声音一遍遍地回荡在他的脑海中，每一次都挑起新的一轮痛苦。迪克努力地想要睁开双眼，上下眼皮却紧紧地粘合在一起。眼前身后满是无尽的黑暗，白墙竖成的迷宫将他困入其中。

芭芭拉沉默地望向病床上的人。青年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湿，紧皱着眉不安地挣扎。有痛苦的呻吟从他的口中发出，气流卷过舌尖像是悲惋的低叹。芭芭拉伸手附上迪克的额头，入手是不正常的高温。布鲁斯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他还没醒吗？”芭芭拉摇了摇头：“没有苏醒的迹象，而且他开始发烧了。”

迪克觉得很渴，他的脑子嗡嗡作响，痛苦和疲惫轮番敲打着他。他不堪负重。正当他近乎绝望的时候，他看见了一抹黑色的身影。

在黑暗中的黑色近乎是不可见的，但那抹黑影伫立在白墙的边上。那个家伙身着黑色的铠甲，上面隐约带着一些花纹。那个身影似乎有些熟悉。迪克的头又开始疼了，他眯起眼睛，眼前的黑影变得模糊。黑影轻声说了些什么，迪克没能听清。对方脚一跺地，黑暗和白墙从他的身下裂开。一切都逐渐崩塌消逝，最终归于一片纯白。

迪克猛然睁开眼从幻觉中醒来，外面黑霹雳和布鲁斯争吵的声音隐约传来。他不顾芭芭拉的劝阻，在提姆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停下。”迪克说，成功制止了争吵。接着他转向了黑霹雳“如果你要怪谁，那你应该怪我。”

黑霹雳骂骂咧咧地走了，迪克扶了扶额头，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痛了。

他的高烧变成了低烧，芭芭拉陪了整整两天的床。迪克好说歹说把她劝走了，卡尔德拉姆答应代为照看他。在芭芭拉走的第一天迪克就秘密出了任务，连带着卡尔德也跟着一起去了。按卡尔德的说法他必须要照看他，所以如果迪克出任务的话他也要一起去。他们循着萨维奇提供的信息，通过爆音通道到了慈祥奶奶的秘密基地。

“联盟本来应该在这里有一场大战，”康纳在心灵感应里说，“但我没有听到声音。”梅甘迅速回应：“我也没有感应到任何人。做好最坏的打算，他们很有可能都被洗脑了。”beta小队前去寻找走失的violet，alpha小队留下来牵制追兵。

迪克沉默地看向四周，阿尔忒弥斯、梅甘、康纳、卡尔德拉姆，独独少了一个疾如闪电的身影。康纳侧耳倾听：“有人来了。”迪克收回思绪，绷紧肌肉进入战斗状态。

看来他还是小瞧了低烧，迪克被一个天启星士兵摔倒地上的时候想。他顺势躲到一个角落，喘息着恢复。接着他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dude，猴子们一定很喜欢你，因为你是香蕉（蠢货）。你居然以为伟大的wall—man会留在山洞里而错过这个。”迪克不可思议地抬起头：“闪电小子，你来了！”他迫切地伸出手握住对方的手，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变成了罗宾制服。一切仿佛都回到了从前，所有人都穿着最初的制服，他们都还是最初的样子。沃利元气满满地举起了手臂：“让我们来解决这一切吧！”他不顾卡尔德“等一下，闪电小子！”的叫喊，率先冲向了一边的飞船：“纪念品，我来了！”迪克——或者说罗宾——坏笑着躲在柱子后面，着手黑进了天启星的系统。战斗很快就变成了平板游戏。他的手指快速地点击着屏幕，敌人一个个地被击倒。沃利赶了回来：“往那边一点，给二号玩家腾个地方。”他紧挨着迪克坐下，手臂上弹出了虚拟屏幕。战争很快就结束了。迪克收回手臂上的虚拟屏幕，喘着气向后仰倒。他的身边空无一人。迪克边喘气边说：“我黑了标枪。 ”阿尔忒弥斯上前一步：“你的发烧之梦也侵入了过去的记忆，过去的感觉。我们和你一起经历了这一切。”迪克低下了头，他的身上还穿着来时的那件夜翼制服：“是啊……对不起。”阿尔忒弥斯上前抱住了他：“不要道歉。沃利一直都在我们的身边。 ”迪克环顾四周，在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之后顿住了。那个身影沉默地隐藏在断壁残垣之中。对方的着装一如他昏迷中的那样，但在现实里更为清晰。这回迪克看清了他盔甲上的花纹，那是用上好的银线绣成的繁复的纹路。异样感直冲脑海，迪克瞬间清醒了。沉默的身影像极了某个人，某个他突然梦到的人。等他再抬头的时候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了。卡尔德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什么都没有。“你怎么了，夜翼，你还好吗？”他听见有人问道。“我很好。”迪克很快回答。他快速地站了起来，没再去看那个方向：“我们走吧。”

反生命方程式。这个名字只来得及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紫光就笼罩了他。迪克瘫倒下去，他再一次体会到了那种痛苦。但这一次要短得多，光点在他的眼前炸开，最终一切都归于黑暗。他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思想全部褪去，只剩下行尸走肉。他的身体被慈祥奶奶操纵，成为了达克赛德的傀儡。

等等……不是这样的……黑色的影子跟随在他的身后，盔甲之下伸出一只手拉住了迪克的手臂。迪克回过头，看见了近在咫尺的黑影。这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面。迪克仔细地打量着对方。盔甲比他想像得还要薄，做工精良，把里面的人遮得严严实实。相比之下身后的披风就要厚重得多。尽管大部分身躯都被披风包裹，迪克还是能看到对方大腿上的肌肉线条。眼前的人和脑海中的身影渐渐融合，迪克深吸了一口气，开了口：“沃利？”

对方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作，静默得仿佛一尊雕塑。迪克反而鼓起了勇气：“我知道是你。是你救了我，是你让我梦到你。你为什么不承认？”黑影没有回答，却向他抛了一张纸。这张纸稳稳地从空中飞过，落在了迪克的手里。

略带潦草的字迹映入眼帘，尽管刻意掩饰，却还是那样的熟悉。迪克轻声说：“我们在成为闪电小子和罗宾之前就认识彼此了，你觉得我认不出你的字迹吗？”黑影依旧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开口念了一段复杂的文字。他的声音带着重叠的和声，让人分辨不清。迪克低头看了看，纸上的一行不知名的文字在发光，他猜测这是天启星的文字。对方最终向他扔了一个散发着淡金色光芒的盒子：“拯救你的朋友。”然后就消失了。地上残留着金色的闪电和黑色的、煤渣一样的东西。迪克弯下腰去查看，他毫无头绪。

迪克的意识回笼，他发现自己正夹在一群被控制了的英雄之中。“理查德和阿尔忒弥斯，去守住东边的进口。”迪克装出呆滞无力的样子，缓慢地向进口移动。等他们走出其他人的视线之后，迪克伸出手轻轻抓了抓阿尔忒弥斯的手臂。女孩僵硬地转了过来，迪克小声念出了那段乱七八糟的咒语。那个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盒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他的身边。阿尔忒弥斯没有反应。正当迪克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拿那个盒子抽对方一下的时候，他感觉手心的肌肤逐渐回归柔和。“阿尔忒弥斯？”迪克轻声问道。回应他的是女孩迷茫的呢喃。

他们最终胜利了。野兽小子带领剩下的队员救出了被控制的人们。慈祥奶奶陷入了某种近似死亡的状态，大家猜测是因为失败而被达克赛德处理了。迪克仔细地查看了尸体。身体是温热的，一切都仿佛还活着的样子。但是她没有心跳，不会眨眼，定格在一个动作不能改变，像是实验室里的标本。阿尔忒弥斯抱起手臂：“虽然我知道我不该这么想，但她说不定死掉了呢。”“不，”卡尔德说，“蝙蝠侠说她已经陷入这种状态好几个小时了，不可能是死亡。”

迪克没有说话，他有一些模糊的预感。或许是沃利处理掉了她，并且在暗中帮助他们——不然战局将会更加艰难。但他不愿相信，不愿相信沃利杀了人，不愿相信沃利由某种未知力量变成了无情的神明。

在伤好了一些之后他们一起聚了一次，卡尔德还带来了他的男朋友。大家在一起笑闹，体会劫后重生的喜悦。一个瞬间原本热闹的咖啡馆变得死寂，黑色的身影站在桌边。那个身影散发出不详的死气，几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人们反手悄声摸向自己的武器，在这个全员戒备的时刻，迪克反而向前一步。“迪克！”梅甘焦急地在脑海中呼唤他的名字，迪克没有理会。他知道那副盔甲之下的人在承受什么，失落和孤独，而他不会任由对方承受这些。对方身上死亡的气息是那样的浓烈，其中却夹杂着隐约的生气。迪克想开口说话却发不出声，他知道这一定是沃利捣的鬼。黑影用他那重重叠叠的低沉的声音说：“我来取回我的东西。”他伸出手，凭空出现的盒子飞到了他的手中。阿尔忒弥斯已经掏出了她的弓，但黑影没有过多为难，他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消失了。地上散落的细小闪电和黑色渣块在下一秒随之消失。强烈的压迫感消弭无形，咖啡馆重回喧闹。一切的一切仿佛一场幻觉，可迪克知道这是真的。

迪克回到了他的安全屋。他放下手中的武器，冲着黑暗大声喊到：“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你在这里！沃利·韦斯特，你给我出来！”黑色的身影没有出现，空中飘下来一封信，迪克伸手接住。他急切地拆开了信封，险些被火漆印烫到手。里面是泛黄的信纸，这次对方没有掩盖他的自己，张扬和一点潦草，还有熟悉的上挑的笔锋。迪克打开了灯，沉默地阅读着：

由于我的特殊性，我无法成为黑闪电或者速度之神。我是神速力的守护者，是不生不死之神。我不是死者，也不是生人。我可以快如闪电，却慢得像个普通人。神不具有感情，但我能感受到同情。在年轻的时候凋谢枯萎，在被席卷的瞬间成为永恒。直到最后时间的尽头，世间只余孤独。

不要再寻找我了。

                                                                                                 ——KF

火漆印是烫的，迪克知道它永远不会冷下来。一切伴随着沃利的东西都会成为永恒，永燃的蜡烛，不会枯萎的玫瑰，永远只有那么多墨水的钢笔。沃利再也不会来见他，因为如果他们再多相处些时日，迪克也会变成一尊带有热度的栩栩如生的雕像。

有温热的液体啪嗒啪嗒地落在信纸上，迪克抱着那封信，无声地哭。

end

里面有的东西是我瞎写的，反生命方程式其实很厉害的。尽管达克赛德手上的反生命方程式不是真正完整的，但还是很厉害，不是能这么轻易被搞掉的。